《夢境書寫》看房之夜:門口站著的孩子們——一場靈性場域的警訊
那是我們剛交往不久的時候。
我決定離開台北,準備往南走。
他當時的工作在雲林,
因此我們安排在斗六看房。
我們投宿了一間當地的青旅。
那天陽光有點疲倦,
我們如約前往約定的房子,一間一房一廳的小宅。
房東親自帶我們看,一對即將搬出的夫妻還未收拾完物品,
當房東領我們進去那間屋子時,我不確定是哪裡出了問題,
整個空間像個尚未鬆開的結——
乾燥的牆面與堆積的雜物中,有一股被困住的呼吸。
家具猶在,但氛圍彷彿沒人真正住過。
不是骯髒,也不是破舊,而是……一種莫名的沉重。
我沒說話,也沒進一步交談。只是點點頭。然後離開。
夜裡,我夢見了一對孩子。
他們站在那間屋子的門口,眼神沉靜卻堅定。
他們擋在我面前,沒有語言,沒有動作,
只是——不讓我進去。
我知道,那不是恐懼的夢,而是警訊。
他們不是惡意的存在,而是靈場的守門者,
以最純粹的意象提醒我:這扇門,不能開。
這裡,不屬於你。
我在夢中輕聲對他們說:「我知道了,謝謝你們。」
隔天早上醒來,我心裡無比清楚:
那間屋子再便宜也不值得我居住。
我的創作、我的療癒、我的金屬與火焰,
都不能落地在一個失衡的場域。
我將夢境告訴他。
那時候我們在一起不久,
他語氣裡對這種非科學的語句有些遲疑。
但他也說,那位房東反反覆覆、
講話閃爍,讓人感覺未來會很麻煩,
他也並不喜歡那間屋子,
於是我們離開斗六,繼續往南移動。
我明白,這樣的夢不是第一次出現。
每當我靠近錯誤的合作、錯誤的關係、錯誤的空間時,
靈魂就會喚醒那個沉睡中的我,
用圖像、象徵、氣味、或者孩子的凝視,喚我離開。
這不是逃避,而是一種校準。
我曾經花很多時間懷疑自己為何如此敏感,
甚至以前曾經有同學總是告訴我不要這麼敏感,
不要這麼深入挖掘自己,這樣太陰暗太不快樂。
如今我知道,那些迴避與直覺,
不只來自我內在靈魂工程系統的自我保護,
也照見了他們內在的陰影。
對他們來說我的敏銳和直接,
打破表象秩序就是一種破壞,
破壞他們習慣共存的活動場域。
也因此,我願意記錄這樣的夢境,
作為我未來的記號,也作為每一位迷途者的路標。
不是所有的屋子都該住進去,
不是所有的邀約都該答應。
一個空間裡是否允許你「成為真正的你」,
不是看裝潢,不是看交通,而是——氣場。
那天夜裡夢中站著的孩子,
也許是場域的守護者,
也可能是我童年的靈魂殘影,
他們沉默地擋下我。
夢境從不是虛構,
而是靈魂用象徵對你說:「不是這裡。」
我則回應:「謝謝你們,我會繼續找到屬於我的地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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✶ ∴ noctis linguae sigillum ∴ ✶
→ A seal of the language of night.
→ 夜的語言,以無形印記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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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阿里山日落 |2014】 攝影・楠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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